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義母偷偷地對焦仲卿說道:“仲卿,你娶這個媳婦娶錯了,她可是一個斷掌女,女人斷掌是會剋夫的。”

仲卿心想:我是一個長生不老之人,如何被剋夫?更何況蘭芝是他最深愛女人轉世的,他是不可能離開她的。

“義母,這一些都是迷信,你是不可以去相信它的。”

這疙瘩存在義母的心裡,怎麼能夠放得下它呢?於是義母對蘭芝的態度是越來越不好,甚至惡毒的對待她,希望能夠趕走這一個臭女人。但蘭芝也是個個性強的女人,她也不是那種逆來順受,婆媳之間的關係是越來越差,戰火一觸即發。

婆媳關係從來不缺少火藥味,在義母的眼裡,蘭芝是突然闖進家門,與自己爭權的外來物種;在蘭芝的眼裡,義母是到處長了觸角,天生就愛挑毛病的無敵怪獸。婆媳關係是一種類似於母女的倫常關係,卻沒有血緣,因此產生了很大的矛盾。

古時候公婆擁有很大的家長權力,媳婦作為晚輩,只能扮演一個被馴服的角色,哪怕權力已經轉接到媳婦手中,公婆還是可以隨時壓人。公婆對媳婦的要求主要是兩字,順從,什麼叫做順從?

劉蘭芝是一個美麗、聰明、知書達禮的女孩子,同時她還有更難能可貴的優點,有主見、不卑不亢、行動果斷。人們都喜歡這樣的女孩子,可她為什麼偏偏不得義母的心?因為她是斷掌,因為她不夠順從。

義母說蘭芝的舉動自作主張,因為她平時做事情,都沒有及時去徵求義母的意見,自己做了主,這讓當婆婆的義母很沒有存在感。要知道,權力無鉅細,中午是做飯還是煮麵條,都要去問義母。

蘭芝與仲卿的關係太好,蘭芝成了義母的眼中釘。有句老話“多年媳婦熬成婆”,兒媳婦越幸福,婆婆就越不平衡:“都是女人,憑什麼你這麼輕鬆自在呀?”於是便加倍苛待蘭芝,形成了惡性循環。所以在蘭芝的心裡,義母絕對是一頭怪獸。

仲卿和蘭芝是公認的恩愛夫妻,可就因為兩人太黏了,義母看蘭芝就是各種的不順眼。婆婆和兒媳要想關係處得好,那兒媳必須得當包子,否則婆婆想折磨兒媳,簡直是小菜一碟。七出頭一條就是不孝順父母,敢於逆襲婆婆的兒媳,除非是娘家足夠給力。

義母開始給蘭芝立規矩,婆婆坐著,兒媳站著;婆婆吃著,兒媳看著。婆婆吃完飯,兒媳才能坐下來吃一口剩飯,還沒咽下又得起身為婆婆端茶倒水。一天下來,腳跟針紮了似的疼,敢不聽婆婆的話,那就讓你立規矩立到死。

義母難為蘭芝的第二招就是請安裝睡,一般天還沒有亮,兒媳就得爬起來,給婆婆請安。婆婆在屋裡不吱聲,兒媳不能叫醒婆婆,你是過來請安的,驚擾婆婆睡眠怎麼行?更不能走,婆婆沒發話你就敢溜,你眼裡還有婆婆嗎?所以兒媳只能站在廊下苦等。

“我十三歲能够織精美的白娟,十四歲學會了裁剪衣裳,十五歲會彈箜篌,十六歲能誦讀詩書,十七歲做了你的妻子,我的心中常常感到痛苦與悲傷。你既然做了太守府的小官吏,就遵守官府的規則,專心不移。我一個人留在空房裡,我們見面的日子實在是少得很。”

“雞叫了我就上機織綢子,天天晚上都不得休息,三天就織成五匹綢子,婆婆還故意嫌我織得慢,並不是因爲我織得慢,而是你家的媳婦難做啊。我既然擔當不了你家的使喚,白白留著我也沒有什麽用,你現在就可以去禀告婆婆,趁早把我遺送回娘家。”

仲卿聽了這般訴說之後,到堂上去禀告義母:“我沒有做高官、享厚祿的命相,幸虧還能娶到蘭芝這樣賢慧能幹的妻子,結婚後我們夫妻相親相愛的生活,並約定死後在地下也要相依爲伴侶。我們相處在一起不到一年,生活才要開始,還不算很久,這個女子的行爲並沒有什麽不正當,哪裡料到會使義母不滿意呢?”

義母說:“你怎麽這樣沒有見識呢?這個女子不講禮節,一舉一動全憑自己的意思。我早就憋了一肚子氣,你怎麽可以自作主張呢?鄰居有個賢慧的女子,名字叫秦羅敷,她的長相可愛,沒有誰能比得上,義母替你去求婚。你就趕快休掉劉蘭芝,打發她走,千萬不要挽留她。”

仲卿伸直腰跪著禀告:“孩兒恭敬地禀告義母,現在假如休掉這個女子,我一輩子就不再娶妻子了。”

義母聽了仲卿的話,用拳頭敲著桌子大發脾氣駡道:“你這小子沒有什麽害怕的了,怎麽敢幫你媳婦說話?我對她已經沒有什麽恩情了,當然不能答應你的要求。”

仲卿默默不敢作聲,對義母拜了兩拜,回到自己房裡,張嘴想對妻子說話,却抽抽咽咽話也說不成句:“本來我不願趕你走,但是有義母逼迫著,你只好暫時回娘家去。我現在暫且回太守府裡辦事,不久我一定回來,回來後必定去迎接你回我家來。爲此你就受點委屈吧,千萬不要違背我所說的。”

蘭芝對仲卿說道:“不要再添增麻煩了,記得那一年的冬天,我辭別娘家嫁到你的府上,侍奉時總是順從婆婆的意旨,一舉一動哪裡敢自作主張呢?白天黑夜勤懇的操作,我孤孤單單地受盡辛苦折磨,總以爲沒有過錯,終身侍奉婆婆。我到底還是被趕走了,哪裡還說得上再回到你家來呢?”

“我有綉花的齊腰短襖,上面美麗的刺綉發出光彩,紅色羅紗做的雙層斗帳,四角掛著香袋,裝衣物的箱子六七十個,箱子上都用碧綠色的絲繩捆扎著。樣樣的東西各自不相同,種種器皿都在那箱簾裡面。我人低賤,東西也不值錢,不配拿去迎接你日後再娶的妻子,留著作爲我贈送給你的紀念品吧,從此沒有再見面的機會了。時時把這些東西作個安慰吧,希望你永遠不要忘記我。”

雞鳴啼了,外面天將亮了,蘭芝起床打扮得整整齊齊。穿上綉花夾裙,每穿戴一件衣飾,都要更換好幾遍。脚下穿著絲鞋,頭上戴著閃閃發光的首飾,腰上束著白絹子,光彩像水波一樣流動,耳朵戴著用明月珠做的耳墜,手指纖細白嫩象削尖的葱根,嘴唇紅潤,像含著紅色寶石,輕盈地踏著細步,精巧美麗,真是世上沒有第二個像她如此美麗的女子。

蘭芝走上廳堂拜見義母,義母不停地發怒,蘭芝說:“從前我做女兒時候,出世後從小生長在商賈之家,本來就沒受過什麽好的教養,同你家的少爺結婚,更感到慚愧。接受義母的照顧,卻不能承擔義母的使喚。今天我就回娘家去,只是記掛義母在家裡的辛苦操勞。”

蘭芝說完出門登上車子離去了,眼淚不停地簌簌落下。

仲卿的馬走在前面,蘭芝的車行在後面,車子發出隱隱甸甸的響聲,一起會合在大路口,仲卿下馬坐入蘭芝的車中,兩人低頭互相凑近耳朵低聲說話,仲卿說:“我發誓絕不與你斷絕關係,你暫時回娘家去,我現在暫時去太守府辦事,不久一定會回來,我對天發誓,絕不會對不起你。”

蘭芝對仲卿說:“感謝你忠誠相愛的心願,你既然這樣記著我,盼望你不久就能來接我,你一定要成爲磐石,我一定要成爲蒲草和葦子。蒲草和葦子柔軟結實得像絲一樣,磐石不容易被轉移。我有一個親哥哥,性情行爲暴躁如雷,恐怕不會聽任我的意願,想到將來我心裡像煎熬一樣。”接著舉手告別,惆悵不止,兩人的感情同樣的戀戀不捨。

蘭芝走進了家門,來到內堂,上前後退都覺得沒有臉。劉母看見蘭芝回來大爲驚訝,拍著手掌說:“沒想到你自己回來了,十三歲就教你紡織,十四歲就能裁剪衣裳,十五歲會彈箜篌,十六歲懂得禮節,十七歲送你出嫁,總以爲你不會有什麽過失。你現在究竟有什麽過錯,沒有人迎接你就自己回來了。”

蘭芝慚愧地對母親說:“女兒實在沒有什麽過錯。”母親聽後非常的悲傷。

在這一個時代,秦始皇他化名為謝鯤,他是一個魚肉鄉民的地方惡霸。有一天他出行路過一個荒郊野外的驛站,四壁殘破,佈滿蜘蛛網。已經是半夜三更,走累了的謝鯤決定就地露宿。

就像三碗不過崗的武松一樣,謝鯤在投宿前也收到了嚴肅的警告,這個驛站以前經常發生血案,此處有鬼,請勿停留。

但是謝鯤肯定是不理的,於是半夜三更朦朧間聽見有人喊他名字,讓他打開窗戶。這聲音細細弱弱,像是孩子又像是女人,謝鯤透過破窗戶看過去,外面隱隱約約的一團黃,大概是個穿黃衣服的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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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Yun Lung Wang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